• 方言的文化价值(2013-06-05 13:09:46)
  • 方言的文化价值 方言的保护是涉及各种有价值的方言的。(联合国是有对方言保护的文件的)。因为本人的省籍关系,加上对其它方言知之不多,所以用自己的母方言做题目,讲方言的文化价值。 江浙话的文化价值及普通话的文化缺陷 现在上海人多有普通话交流能力,这是推普工作的成就,也是社会进步的表现。但有人将推普工作理解为就是消灭吴语(上海话),将保存吴语文化与推广普通话对立起来,处处限制吴语使用。于是"人人会说普通话"的推普目标,变成了"人人只说普通话"。使得不少上海长大的孩子不会讲吴语,甚至听不懂吴语的书面语,使这些孩子失去了吴语人口的文化优势,他们中能听懂评弹、越剧的越来越少,这样的做法是否极左了一点。语言是工具,吴语也不是"四旧"。皮之不存毛将焉附,吴语的灭亡势必导致昆曲、评弹、越剧等艺术形式的灭亡。语言是文化载体消灭语言就是消灭一种文化。 吴语(上海话)的文化价值及普通话的文化缺陷 北方话成为普通话基本方言只是机遇问题,并非其是中国最好的方言,即使是也是"尺有所短、寸有所长",博大精深的中华五千年文明不可能仅仅浓缩在普通话中。吴语也是伟大的文化遗产,有普通话不能替代的文化价值和文化功能。吴方言使用人口七千万(意大利语使用人口约六千万),有着和官话不同的音素、词汇、语法,故而称为"吴语"更合适。上海话是苏州话、宁波话等几种代表性吴语的混合体,兼具苏州话的软,宁波话的硬,加上使用人口较多,是最具代表性的吴语。 吴语的价值主要有以下几方面。 一,语音工具。河南籍的唐玄奘是选用吴音译注佛经的,因唯吴音才能译音准确。 上海话单音素有50个,普通话仅32个,粤语不足33个。北方话、英语、法语分别仅有送气和不送气清音、送气清音和浊音、不送气清音和浊音的对应;而这三组音在吴语中都有,不送气清音"拨(给)[p]、德[t]、革[k]"、送气清塞音"泼[ph]、忒[th]、克[kh ]"、浊音"渤[ b ]、突[d]、搿[g]"。吴语有最完善的语音体系,且音素都较实用,上海话音素几乎每个都在常见外语中得到使用。而没短音、音素少、无浊音、大量音素除了说北方话以外几乎没什么用处(包括翘舌音等)的普通话,为外来词译音常是赶鸭子上架--勉为其难,译音也多不准确。因此常见的外语中,吴语对得上号的音素常比普通话、粤语等多一倍;法语三十五音标中,有三十余个和上海话中相应音素一致,普通话不及其半;日语片假名基本可以用吴语读准,北方话是万万不能的;英语等其它外语情况也大致如此。比如:英语"VCD"三字母,相当上海话"微西地[visidi]西是尖音",北京人多读为普通话的"微西地[wei?iti]西是团音"。 人在12岁以前学发音较易,反之较难,故而以吴语为母语者学外语咬音一般较外省人准确。比如,我有位同事的儿子从小受普通话教育,成了不会讲上海话的土生土长上海人,他上海话"麦"的韵母读不出;上海话"麦"的韵母和英语"[倒v]"是一致的,那么他讲英语时当然也发不出该音。又有,有位京籍朋友在沪多年,称自己上海话的"茶"声母"[z]"发不出,他读外语时也是将"[z]"发成汉语拼音的"(z)[ts]",比如将字母"z"读为普通话"在[tsai]"。 二,学习汉语文学的工具。大量古诗词用普通话读不出韵脚、韵律,影响赏析。 1,历史上中国北方长期沦为异族统治。北方游牧民族多学汉语,部分融入汉族。他们讲的汉语自然不太正宗。从语音历史资料可看出。入派它声始于元,清定型,期间明恢复;全浊音清化始于五代宋辽时期的北方,至清[ng]声母脱落、[v]并入[w]。因浊音音低,传不远,而入声音短,托不长,皆不方便在草原上远距离对话,所以北方游牧民族发不出这些音素,入主中原后学汉语时,也就没学好这些音。就好像今天的北方人讲英语时,常发不好短音和浊音,把[v]读成[w]。另,由于他们发不出(fong,vong)等音节,"东、冬"韵的"风、凤"等就归入了"eng"韵;发不出(vi),"微、维"等字就改为(wei)音,北方人多将V读为"(wei)"。翘舌音也非古汉语固有音素,语音史上有古无舌上音之说,其出现在唐朝中期的北方,可能和先期融入汉族的南匈奴、东突厥等有关。北方话是吴、粤、闽、客、官五大方言中不规则变化最多的,有大量半字先生读法,可能和早期北方民族汉语水平不高有关,如:"帮(b)[p]"母字"秘"转为"明(m)"母,是受字符"宓"影响。故北方话对传统汉语音韵结构继承较少。因此,今日北方话曾被学者们称为"金元虏语",西文mandarin字根mand满。 ①北方话是唯一不保留入声(短音)的汉语方言。无入声使北方话语言节奏呆板,如:吴语"勿晓得"两头是半拍的入声,中间是全拍的舒声,形成切分音节,这是北方话所没的。 ②北方话是韵母结构变化最严重的方言。以至《声律发蒙》等书,无法用普通话读出韵脚。而且古代声韵书籍的注音方式,比较适合南方话,如"打"注音为"德冷切"等等。 ③普通话声母结构也迥异于古汉语。古汉语三十六母中的全浊音在普通话及其它方言中全盘清化,唯在吴语中得到保留。浊音清化导致北方话总体以高音为主,音感清轻高扬,符合草原生活环境,难怪有人将打官腔和唱高调扯在一块。 不可否认在继承传统汉语音韵结构上普通话有重大缺陷。大量古诗词用普通话读不出韵脚、韵律(尤其是讲究舒促结构的词曲),影响赏析,用普通话也不能讲解词曲格律。《唐诗三百首》中的前十首中有五首,用普通话读影响韵脚,包括:第一首《感遇》的韵脚:"洁、节、悦、折",第七首《佳人》的韵脚:"谷、木、戮、肉、烛、玉、宿、哭、浊、屋、薄、竹",第八首《梦李白》的韵脚:"恻、息、忆、测、黑、翼、色、得",等在古汉语和现在吴语中都是入声字;另外,第二首《下终南山过斛斯山人宿之酒》的韵脚:"微、扉、衣、稀、机",第九首《送綦毋潜落地还乡》的韵脚:"薇、非、衣、扉、稀",等在古汉语和现在吴语中韵母都是"[ i ]"。 掌握入声、浊声母和一些古汉语音韵对学习古汉语有重要意义,这是吴语能提供的便利。若有朝一日南方方言均遭灭绝,上述诗词就只能借助韩、越等异族语言来诵读出韵脚,岂不遗人笑柄。受古汉语影响较大的韩、越等语汉字读音体系,更接近吴语等南方话。 尽管北宋以前的文学创作确以北方为主,但北宋以前的北方话更接近今日的南方话。直至清朝康熙年间朝廷修订的《佩文韵府》《康熙字典》依然使用入声和清浊母字分开。换句话说,当时已经形成的没有入声、

  • 上一条:汉语给予类双及物结构的类型学考察 下一条:生成语法与笛卡尔天赋观念的再认识

    关闭